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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演技(1/2)

几天接触下来吕岩发现王伯清拍的很有耐心。心里平静的就像脚下的那汪湖水,清风徐来,波澜不惊。

拍摄完毕之后,他会带着一些人在这片山、这片湖之间来回穿梭,在这里、在那里从不同的角度取景。

好几次他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拍戏的导演,更不是个影视公司的大老板,就是一个游山玩水的游客。

吕岩这个刚接触演习的生娃子,被王伯清的节奏弄的很莫名其妙。拍戏,不说好,也不说坏。偶尔鼓鼓掌,夸过之后却要重新拍。

晚上,吕岩按耐不住,主动敲了导演的门,“王导,我这心里总是没底,我也不会演戏。你给说说呗。”

王伯清笑笑,只是告诉他,“没关系,挺好。真的,就这样很好。”这语气说的特真诚。

王伯清就这样把吕岩打发了。

得,导演说好,他还能说什么呢。

吕岩带着疑惑而来,又带着更多疑惑回去。他自己拐回屋准备好好的琢磨今天白天拍戏的过程。

其实,王伯清曾和王京华说过,“要的就是他不会演戏的感觉。”

演技,其实是个挺玄乎的东西。

至少,目前关于演技的认知还没有一个最明确又服众的答案。什么才是好演技?没有标准,只看心!

细数一下那些演技大奖的获得者,除掉演员身上的其他外衣,仅以演技二字来说,有谁能服众。颁奖前,大家伙吵得很是热闹。颁奖后,大家伙吵得更是热闹。

亚里士多德说,演技是以正确的语调来诠释不同感情。但是,他认为这种才能是天生的,且怀疑演技可以被传授。说白了,演艺学院什么玩意的都是骗人的。

德国戏剧家布莱特则坚持演员的客观性和训练的重要性。这是一项可以学习的技能专业。被大众广为熟知,演员吹捧的“表演三大流派”就是这个观点的后续产物。

王伯清此时的思想也很是玄妙。吕岩搞不清王伯清在想什么。其实他自己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想拍什么。

正统学院派出身,拍摄广告起家,录像带、电视剧、独立电影,商业电影他都玩过。而且做的还挺好,电影圈,他王伯清也是一个叫得出名号的人物。

经常有人说,演技有瓶颈,其实导演也存在瓶颈。王伯清就是碰到了人生中的这个门槛。这个门槛他遇到了很长时间,很是痛苦。

他明白自己只要迈过这个坎,新的境界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从此就是一个新天地。

可是,急躁的王伯清在去年拍的那部电影失败了,急于求成四字解释了一切。

痛定思痛,又沉寂了一段时间。

直到他看到了《春去春又来》这本短篇小说。

这部电影就是王伯清的再一次尝试。

首先,他在影像世界里特意谈话了人物之间的对白。

然后要说一个简单又俗套的故事。剧情讲的就是一个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的,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和尚的故事。

最后情节结构也是小学生作文里最常见的春夏秋冬的时间顺序。如果只看剧本,你会以为这是一部为景区拍摄的风景宣传片。

一切回到最简单的状态,把表演放到原生态的时候,在原生态中寻找那一点灵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照常拍摄过去。王伯清还是按照固有的节奏,不疾不徐的拍着。有时一个镜头一遍就过,有时一个镜头拍七八遍。最多的时候,吕岩这个和尚第一次偷摸女孩身体的镜头一直拍了二十七遍。拍得好鼓鼓掌,拍的不好,也不发火继续拍就是。

他在这山、水、人之间期待着这一点灵光。这一次,他很有耐心。

新的一天拍戏开始,新的一天又结束。今天,吕岩没有戏,是师父和少女之间的对手戏。他就站在戏外看着别人怎么表演。然后又在内心里和自己的表演比较一下。偶尔他也站在导演身后,观察镜头里的戏份。导演看见了说了句,“看看也好。”

少女是王伯清从艺术学院里找的,大一新生,这也是他的第一部戏,只能算四分之一个专业人士。老和尚师父叫吕晓禾,本地人士,就在这化龙山脚下住。

因为要拍戏,他没有回家住,和吕岩挤在一个屋。因为拍戏,老爷子在生活中称呼吕岩徒弟,吕岩也叫他师父。

师父年岁不小,头发花白,身子骨瘦弱,却很是结实。用他的话说,“别看现在的小年轻吃得好,长得高高大大的,我一只手可以收拾俩,还不费劲。”

一笔写不出俩吕字,两人几百年前说不定就是一家。吕晓禾老爷子对吕岩甚是亲切和善。

师父很是健谈,经常和吕岩在屋里絮叨,说一些他在这山里面发生过的英勇事迹。吕岩也很是爱听,表现出一个合格的捧哏角色。

晚饭后,吕岩回到屋中。

老爷子躺在床上,眯缝着眼,电视机里正放着戏曲。一个老旦坐在板凳上咿咿呀呀的一个人撑起一场戏。吕岩不懂戏,却说不上讨厌,静下心来听两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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