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无能，无法确定。”

“哎！”

孙婆婆叹了一口气，放下茶杯，走到门前，听着四周传来的林海涛声，感慨说道：“老妪居然把这么简单的事都给办砸了，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教皇，如何面对枯灵真神。”

贺子龙闻言，依旧保持半跪的姿势，但转身面向了孙婆婆，以额触地说道：“这一切都怪属下办事不力，愿受责罚！”

“子龙，你出去吧，这件事情错不在你，错在我太保守了一些，如果在山谷中我直接出手，结局定然不是这样。”神谕大祭司有些疲惫的声音从贺子龙身后传来，能够听得出他内心深处的自责。

待贺子龙离开后，孙婆婆坐回到太师椅上，忽然说道：“教皇那里，我去做交代就行了，其他的你就别管了，安心养伤。”

神谕大祭司没有接话，仿佛已经睡着。

孙婆婆也不再多言，又起身走了出去，消失在山林之中。

……

……

南天门天梯两旁整齐排列的白桦树早已开枝散叶，将天梯笼罩在一片绿荫当中，司空晨香送走她的父亲后，便独自回到林海别院。

她搬来一个凳子坐在冷青的床边，静静地看着这名少年的五官，就像是欣赏一幅美妙的画。

冷青此时还处于昏迷状态，但他识海深处的意识已经醒来，就像是受到春风呼唤的小草，渐渐突破冰封的土地，露出嫩绿的一角。

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淡蓝色的海洋之中，竟一时分不清他所见到的画面是自己的识海还是梦境。

冷青伸手去撩拨了一下身周的海水，可双手拂过之处，并无任何触感。

“我已经死了吗？”

冷青下意识地想到了这一点，他还记得自己为那名尚不知其姓名的少女挡了一剑，他也记得那一剑刺中了他的心脏，那么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死了。

“这里就是人死后所呆的地方吗？原来真的有灵魂存在？”

冷青茫然地扫视着四周，发现除了海平面，没有任何事物存在，虽然他无法真实的触摸到这淡蓝的海水，但很奇怪的是，他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本能的对这种海水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那种感觉十分的微妙，不是鱼儿对水的那种生存上的依赖，而是类似于高山对流水的那种意境上的追求，就算没有流水，高山依旧高高在上，但不会有太多的灵气，正因为流水的点缀，高山便有了活力，变得空灵起来。

冷青就沉浸在这样无比满足的意境中，他忽然心有所感，一头扎进了不知深几许的海水里，但海水流进他的口中时，他愕然发现，这些海水并非没有任何触感的，至少它们在进入体内之后，给人的感觉竟有些温暖，暖流沿着十分特别的轨迹缓缓流过了全身。

在这一刻，冷青才幡然醒悟，明白了眼前的这片海究竟是什么，暖流所沿循的轨迹不偏不倚，正好是经脉的轨迹，那么这些像海水一样的事物不是别的，正是天地间真实存在却无法触摸的天地元气。

这些天地元气之所以会以海水的形态呈现出来，便是因为这里的天地元气浓度太高，远远超过自然界中天地元气的分布密度。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冷青愈发茫然起来，完全不理解自己怎么会处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但没过多久，他便明白了什么，原来天堂真的存在，自己的灵魂就是在天堂里。

因为天堂一向是被人们盛赞的灵魂归宿，那么天堂之中有着无比充沛的天地元气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看来我真的死了。”

冷青下意识里确认了这个想法，他的情绪并没有因为身处天堂而开心起来，相反有着很多的遗憾。

他从这片天地元气汇成的海洋里浮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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