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刚才秦无伤施展空间瞬移而来，又从对方刚才的话语中，他终于明白，自己错了。

伪神在这个三界，不但能施展空间瞬移，而且从一开始，秦无伤就不是被吓退了，而是故意退走。

“不错，我确实是故意退走的！”

事到如今，秦无伤没有否认，点头道。

“为什么？”

“为什么？”秦无伤冷笑道：“这不是很明显了吗？为了一步步将你引到帝陨峰，然后助本神取出丢失的神格啊。”

“原来你一直在跟踪我？”

尽管早就猜到，亲耳听到秦无伤说出来，王寒依旧震惊无比。

自从秦无伤退走后，他还以为，已经彻底摆脱了将他当成傀儡的秦无伤，万万没想到，只是自己想当然了而已。

如果秦无伤所说不错，那么从始至终，自己就从来没有摆脱过被对方利用这一点。

可恨！

可悲！

可笑！

突然间，他心里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以为见过了龙神血羽，见过了当年追随他生父的凯瑟琳，以及深入他生父苏离陨落的帝陨峰内部，就能从此主宰自己的命运，甚至颠覆整个众神殿。

原来，从头到尾，他就只是个自以为是的笑话。

“可是，可是……”

片刻后，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惨笑道：“我在接二连三摧毁各神使分部，又一路斩杀无数神使时，你为什么不现身阻止？又为什么不杀我？”

既然那些神使与各神使分部，是为众神殿服务的，自己这段时间来肆无忌惮的摧毁那些神使分部，作为众神殿的神灵，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属下的势力被灭掉？

“哈哈，你也太天真了！”

秦无伤大笑道：“区区几个神使分部算得了什么，只要能一步步将你引到帝陨峰，就算牺牲世间所有神使，本神也在所不惜。”

此话一出，原本匍匐在虚空中的无数神使，神色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

但，终究没有一名神使敢吭声，更别说跳起来指责神灵视他们如无物的姿态。

在神灵面前，他们总感觉自己很卑微，哪怕神灵真的将他们不当人看，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恐怕便是传说中的奴性了吧！

而且，已经根深蒂固，深入骨髓。

这是何等的悲哀！

“哈哈，哈哈哈哈……”

秦无伤倒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涅，王寒却突然疯一般狂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见王寒笑得如此放浪形骸，秦无伤心里无由来升起一抹不安。

现在他已经掌控全局，一念之间，便能决定所有人的命运。按理说，王寒应该会慌乱无措才对，但这笑容，却太过坦荡了，而且还带着一丝嘲讽，对他的嘲讽。

这让他有些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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