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巴罗夫家族衰亡史（1/2）
“我不是凶手！”赫尔库拉被罗德那恶狠狠的眼神吓了一跳，心跳加速，但嘴上马上就辩解道。
“最好不是你……”
赫尔库拉喘了几口气缓了过来。
他说道：“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小巷杀人案。但罗德阁下对此案这么上手，想必是什么贵族遭遇毒手了吧。”
罗德摇头：“不是，只是一家平民商人。”
赫尔库拉瞪大了眼。
“那我就不理解了，”赫尔库拉晃晃头说，“死了几个平民而已，值得罗德阁下出手吗？我是高贵的贵族，就算是我杀了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果然这里的每个贵族，都是这么畸形的价值观。
罗德不由得又是一阵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我不管。”罗德揪住了赫尔库拉的衣领，瞪着他说，“如果是你干的，我就要你好看！”
但事实上，罗德明白，当赫尔库拉这么说出来的时候，他身上的嫌疑已经很小了。
他既然丝毫没有把杀死几个平民放在心上，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去否认它。
“你……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赫尔库拉被抓着衣领，着实有点慌，但还是挣扎着问道，“你自己也是贵族，为什么要为了那些平民、贱民而跟我做对，跟贵族们做对？你为什么看不惯贵族？”
罗德只是挑了下眉头，松开赫尔库拉的衣领，呵呵笑道：“我说过了，我不是什么贵族。我不是针对你，也不是针对贵族。只是你们贵族有些人的做法让我不爽罢了。”
现在还不承认自己是贵族。
赫尔库拉心里想着，但他的表情随着罗德接下来的话语而渐渐变得有些凝固。
“我不会管死的人是贵族还是平民，也不会管杀人的人是谁。但只要有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那他就要为此付出代价。”罗德轻蔑地瞥了赫尔库拉一眼，“有时候我可能只是想清理掉一些坏人，而这些坏人恰巧是贵族罢了。”
这可真是赫尔库拉从来没有听过的言论。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贵族和平民的命能是相同价值的吗！
但现在罗德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个猎手看向自己的猎物的样子。
感觉就是只要自己犯了什么错，马上就会被这个猎手所猎杀。
对于这种感觉，他有点震怒，也有点屈辱，但更多的，是一种恐惧。
这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悚感，硬生生地压住了他的震怒和屈辱，而留下来的就只有恐惧。
从出生到现在，赫尔库拉还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
眼前的罗德是真的会动手杀了自己。
只要自己真的触犯了他眼中的那条红线。
这条红线就是一条简单的善恶之线，而不是赫尔库拉在过往二十余年的生活中被不断灌输的尊卑之别的观念。
在罗德的眼中，他看不到哪怕一点点对贵族，对权力的敬重，更别提畏惧。
这实在是令人害怕。
再考虑到罗德的强大背景……
不会是大魔导师授意的吧？
这是他意图改革的一个开端？
把现在腐败的贵族阶层打压成普通阶层，然后新的精英阶层取而代之，再形成符合他们要求的高贵阶层？？
想到这里，赫尔库拉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太害怕了，然后想太多的关系？
只是他的手一直抖，直觉告诉他，这真的有可能。
“我真的是疯了！”
赫尔库拉一方面觉得这不可能，但另一方面，潜在意识又告诉他，这极有可能是未来的事实。
两种矛盾的情绪让他觉得心烦意乱，也无法直视罗德的双眼了。
“你既然说自己不是凶手，那我觉得你可以帮我调查一下。”罗德发现赫尔库拉似乎是被自己给吓傻了，就顺势向他提要求。
这都什么心理素质啊，居然也能当一个魔法分部的分部长。
克尔苏加德这家伙，也真是太任人唯亲了。
“调查？什么调查？”罗德此言一出，赫尔库拉仿佛是刚从梦中惊醒一般，抬头问道。
“在犯罪现场，没有发现凶器，也没有血迹，却有一些法力残渣，所以我断定是一个正式法师所为。”罗德说，“所以我希望你能调查一下案发当天敦霍尔德城堡内所有的初级魔法师以上的法师行踪，这不难做到吧？”
“这个……可以。反正这个城里高级一点的法师并不是很多。那么，”赫尔库拉艰难地问道，“阁下是同意成为副分部长了？”
“是的。”
又有钱，又有新魔法学，也不用搬家，还没有权力限制，这么美的差事，当然要做啦。
真正的钱多事少离家近，位高权重责任轻啊。
赫尔库拉则是心安了些。
至少，现在罗德还是跟自己可以成为一个阵营的，说明他对自己还是没有那么大恶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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