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之这么直白的将叶冉的伤口撕开，叶冉脸上的神情有些难看。

她后退两步，像是希望能够结束话题。

“好了，我不想再说这件事了，我自己的感情，我能够处理好的。”

叶冉转身想要离开，秦牧之合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再度抬眸时，嘲讽出声：“你能够处理好？叶冉，你能不能处理好你自己不知道吗？”

秦牧之执意要把这把火烧起来，叶冉也不想再退让，她蹙眉反驳：“我和欧津川之间的感情，别人不会知道的。”

复杂的，也可笑的感情，跌宕起伏这么多次，总算是要归于平静的时候，为什么他一定要来打碎这层安宁的假象。

秦牧之眼中无名的情绪燃烧得越来越阴暗：“你说，别人不会懂？那你被他伤害成那样的时候，怎么不说没有人懂？”

他不是想要一遍遍揭开叶冉的伤疤，是叶冉的错，是她又一次次走入了同一个陷阱里面。

算上陆黎，算上他，好不容易才让叶冉从之前的阴影当中走出来，花了多少心思，废了多少心血，凭什么现在他欧津川的一个态度转变，叶冉就义无反顾的又要走向他？

叶冉觉得秦牧之不可理喻，明明自己和欧津川现在已经是选择了各自安好的相处方式，为什么他还会觉得自己是在飞蛾扑火？

叶冉不想争执，秦牧之像是失望至极的看着叶冉。

“你到底还要重蹈覆辙多少次才会长记性啊？”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叶冉，她就那么像是会苦苦祈求感情的人吗？

“秦牧之，你觉得你凭什么说这句话，你以什么身份来涉足我的事情，你以为你又有多干净呢？”

叶冉轻声的提示他，秦牧之顿时心中警铃打响，他想要找个台阶下草草结束话题。

“算了，叶冉，你想要怎样都好，我不会再提任何意见了。”

叶冉嗤笑，看着秦牧之慌忙的想要掩盖过去的样子，语气不急不缓的说着。

“伤害我的事情，你不是也做过吗，现在又站在这个位置去指责欧津川，你自己都不觉得讽刺吗？”

秦牧之不再说话，眼底的攻击性都褪去，成了满满的错愕。

短暂的平静之后，叶冉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想要上前一步去解释。

“叶冉，我没有想到，我做了这么多，在你心里，原来还是这样吗？”

秦牧之不是不知道，叶冉对自己的戒备心从来都没有收起来过，他只是不甘，为什么欧津川明明做得比自己更过分，自己确实那个动辄得咎的人。

叶冉也明白，秦牧之当初做错的事，为了弥补，去消弭那些矛盾，他做了太多，她今天会这么提起，也只是想要反驳一番。

他眼底满是落寞，他转身，回到书房里面，与叶冉擦肩而过的时候，叶冉听见了他轻微的叹息声。

他在难过。

叶冉有些手足无措，脑子里面一片混沌，不想多管这些事，她选择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

两人都需要冷静一下。

而书房这边，秦牧之叫来女佣打扫这几天都有些不拘小节的屋子。

烟味，灰尘，女佣小心翼翼的收拾每一个角落，不时留出一个眼神注意秦牧之的心情。

“帮我把窗户打开吧。”秦牧之对女佣提出要求。

女佣应答下来，去将窗户打开，微冷的风灌入室内，女佣到底是没有忍住。

“您似乎心情不错。”

明明两人才吵过架，秦牧之没有责备女佣，反倒是眼尾带笑看着面前的人。

“当然，所以想要收拾屋子也有个好心情。”

秦牧之眼里的笑意很深，深到女佣目光所至时心里都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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