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页 进书架 回目录    存书签 下一页

第二十九章 引诱结私党(3/4)

范晔道:“你来得正好,我还有事要找你呢!”

“什么事?”

“你不在任上好好做事,整天在外游游逛逛,成何体统!”

“我这是在联络感情嘛!”

“你是和谁联络感情啊?成天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不是酗酒就是玩女人,长此以往会误了大事的!”

“舅舅,我今天来既不请老舅饮酒,也不请老舅玩女人。”

“你怎么为我祝贺呀?”

“外甥想请您去打牌。”

“到哪里去打牌?”

“一去你就知道了。”

“可我还要写十志的前几志哩!”

“不会玩的人就写不好书。你总不能一心闷在书房内,要到尘世上去体验生活嘛!也许还能捕捉到一些灵感呢!”

范晔想来也是,便随谢综一起向闹市走去。

谢综领着范晔在一家茶馆门前停下来道:“舅舅,这地方不错吧?既能品茶,又能饮酒,还能打牌,清雅得很哪!”

范晔虽然在宣城已有六年之久,但从没有光顾过这个地方,听谢综这么一介绍,便径直走了进去。

茶馆里面摆放着四盆君子兰。由于主人在暖窖中精心培育,今年几乎提前一个月开了花。一束束黄白相间的素花,耀辉在碧叶之上;阵阵清香,溢满宽阔的阁楼。范晔还没走到跟前,便被这带着醇厚蜜味的香气所陶醉。

“能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谢综边说边把范晔带上了二层阁楼。

范晔踏进一间别致幽雅的房间,不禁一愣道:“我还以为是谁人请我来打牌呢,原来是孔大人和法略大师。”

孔熙先起身施礼道:“能和范大人在一起切磋技艺,实乃在下的荣幸。范大人有请上座。”

范晔对孔熙先向来没有好感,但念及法略道人在座,碍着面子道:“法略大师远道而来,有请上座。”

“今日是为祝贺范大人纪传大功告成,上座理应是范大人,老衲岂敢侫妄。”法略道人一面推让,一面在左侧椅子上坐了下去。

孔熙先在范晔对面坐下道:“范大人是文史大师,法略是道家大师,名师出高徒,在下今日要一领风so了!”

“不!大家听我说!”范晔又固执地道,“往日要我坐上席我决不推辞,可今日使不得。”

孔熙先道:“那是为何?”

范晔道:“因为这宣城是我的地盘,我就是东道主,东道主哪有擅坐上席之理!”

谢综道:“舅舅,今日只为打牌,并不是饮酒,何必较那个真呢!”

“既然是打牌,我就更不能坐上席了!”

“不必过谦!”法略道人不解地问,“范大人此话怎解?”

范晔尴尬地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灯里无油暗昏昏,手中无钱难为人啊!”

谢综道:“这有何难?外甥我先借给你一千钱,待会儿你手气好了,再还我不就有了?”

范晔被这几个同党赶着鸭子上架,不得不就范了。

说笑声中,四人落座,洗起牌来。

范晔作文写史还有两把刷子,打牌却是一个门外汉。好牌拈到手来,七出八出,也让他给打得一塌糊涂,两圈下去,一千钱便输去三百八十钱。

孔熙先见范晔边出牌边摇头,便给谢综和法略道人使个眼色,示意他们故意出错牌。

“舅舅别心急。”谢综安慰范晔道,“这打牌和打仗一样。胜败乃兵家常事嘛!”

范晔道:“不念哪家书,不识哪家字,我这是手高眼低呀!”

法略道人说:“打牌本来就是游戏,输赢都是找乐子嘛!”

牌还没出完,范晔便说“糟糕”,这一圈肯定又输了。但出乎他的意料,牌虽然拈得不好但反而赢了个黑子,一圈便又回来两千钱,还给外甥一千钱,还净落一百二十钱。他本来少玩一会儿就想打道回府,但此时来了兴致,一屁股坐到了太阳下山。虽然隔三差五地也输几次,但结束时一盘查,却赢了八千钱,便高兴地道:“本官一个月的俸禄也没有这么多!今晚我做东,犒劳犒劳几位如何?”

孔熙先自是求之不得,便虚心假意地说:“哪能让范大人破费呢!”

谢综道:“是啊。老舅哪能一毛不拔呀!”

当下店老板端上几碟小菜,饮起酒来。

等到酒过三巡,孔熙先道:“范大人,下官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范晔随口说道:“有话就说,何必客套?”

孔熙先瞅瞅谢综,又瞅瞅法略道人,用手擦擦嘴角说道:“皇上的病越来越重,不知百年后谁人可来继承皇位?”

范晔道:“自然是太子刘劭了。”

孔熙先道:“太祖必定逝世于非命,是宫内相残造成的。在下以为太子刘劭虽说能登基,但他成不了天子。”

“你以为天子应出何处?”

“天子应出江州!”

“从何说来?”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进书架 回目录    存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