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杀害自己的授业恩师？

“啧，那么老了？启明一十九年，算下来，那时的剑神也都是六旬老人了，竟然真那么生猛？”陈词本想反驳，但转念想起刚才老疯子随手御剑一百余，就像是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老疯子的年纪……嗯，很老，虽然不知道具体，但绝对不止六十。

那是何等逍遥？

不得亲自看紧？

那时，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要用所学去建功立业，要挑战那天下最强之人，他和师兄一路西行，斩杀了不知道多少人，倦了，累了，他猛然惊醒。夜里睡醒，看到手上干涸的血迹，他才恍然，这真的是我要的生活吗？

他和师兄分道扬镳。

这年头，乱世将至，得一高手，堪比雄兵百万，他还真怕老疯子趁机溜了。

老疯子这脾气，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陈词脑壳上，怒气冲冲道：“你小子满口胡扯，话说明白点，谁他娘的是乞丐呢？老子闲云野鹤，不追名逐利，只是懒散惯了，谁当乞丐了？”

连手上长剑都是青春的激情声。

他的师兄屠戮了剑岛满门，走时，还不屑的用同门师兄弟们的鲜血书写了一句话，“哼，什么剑圣，沽名钓誉。”

龙颜大怒。

“人力之极限在哪里？”陈词询问。

陈词想邀请老疯子进马车内睡觉，说天气冷，怕他着凉，老疯子斜睨着他，冷不丁笑了一下：“你这厮，贼眉鼠眼，一肚子鬼水，老子去了马车，你媳妇住哪？就这样吧，老子习惯了，在哪都能睡。”

女杀手咽了咽唾沫，艰难弯腰捡起两柄长剑，十分不甘，欲言又止，“撤。”

再后来，他终于找到了师兄的踪迹。

得知老疯子乃是绝世高手，陈词双眼放光。

剑神，江一。

“可否，收我为徒？”

“也许，那便是人力所能达到的极限。”

陈词心想老疯子多次赖在自己开的早餐铺子不走，死皮赖脸每天都来要包子，但见识到老疯子的厉害之处，他不敢造次，更是起了拜师之心，于是姿态放得很低，“是，是，是……前辈教训的是，今儿还多亏了前辈，才保住了我来之不易的钱财，哈哈哈，是我陈某有眼无珠，等回了桃源镇，某必当设宴款待，杀猪宰羊，让前辈吃个痛快。”

老疯子打着哈欠，神态慵懒。

天下最强。

彼时的师兄，剑道大成，成为了京城皇室的座上宾，被誉为“剑神”，受天下人敬仰，风光无限。

陈词语塞。

“这个……老道，你这么牛逼，咋泛泛无名，在广陵当个乞丐？”陈词讪笑着询问。

陈词展开。

老疯子心满意足，陈词这番话说得他很受用，但脸色却十分平淡，没好气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出发啊，老子饿的皮包骨了都。”

陈词汗颜：“我看是三千三吧。”

“他叫江一，剑岛最杰出的弟子，算下来，今年应该要九十岁了。”老疯子沉沉说道。

那是何等的气吞山河？

陈词心驰神往。

老疯子语塞，像是被戳穿了一般，有些脸红，捋着下巴为数不多的山羊胡尴尬笑着：“嗯，三万三确实多了，不过我全盛时期未曾做不到……现在嘛，二万三是不成问题的。”

陈词走到驴车上，看着漫不经心抠鼻屎的老疯子，摩拳擦掌，嘿嘿笑着：“老道，看不出来，你这一手可以啊，咋办到的？”

此时，启明皇帝秘密下旨，令剑神前往西域。

人生不过百年，所识不过千人，所行不过万里。江湖太大了，再多惊才绝艳的人都埋藏在尸骨的荒丘中，但也太小了，古往今来，不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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