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远望角（1/2）
冰块在海上漂浮的场景，让乔安娜联想起热茶中的方糖。只不过同样翻腾的白气确实寒冷的预兆，紧贴的船体划在浮冰上奏起兹兹啦啦的恼人声响。
“起chuang了，起chuang了！”
而据萨麦尔所说，她的声音时常会让人觉得自己身chu军队，女人的铿锵在耳朵里的回响也不输于男人，甚者在某些人听来要比直接的命令更受用很多。
“唔……好饿啊……”萨麦尔撒娇般地哀鸣了两声，却发现此时已没有人为他端来可口的食物。于是，他愣神数秒，强忍着困意下了chuang，步履艰难地走向了并不宽阔的餐厅。
“多穿点，小心冻着。”
拐进餐厅，萨麦尔的肩头便被搭上件绒袍，诗雅含冬意，使得均畏惧寒冷的众人决定只派遣萨麦尔和乔安娜下船，莎娃和诗雅两人答应了份丰盛的午餐。
吱呀……吱呀……吱呀……
踩在没有冻实的积雪上，鞋底的作响让萨麦尔明明还温热的身体骤然凉了下去。同时，打在兜鍪上的雨点好像有些结冰，每下的刺痛也催促着两人快步向前，越发接近着那片在这种环境下顽强生长的蛇果树。
“呼！”停在棵最为繁茂的果树下，萨麦尔边拍打着衣物，边埋怨道，“来这里做什么？摘些果子过去酿酒吗？”
乔安娜率先整理完衣物，发现萨麦尔并不jing通于此，于是走上前伸出，帮着后者规整了被揉乱的袖口与衣领。
“嘿嘿，不过想想也还真是有啊……”
听到没头没脑的句，乔安娜眉尖挑了上去。
“位出se的猎魔人与大恶魔出游，难道不是很有的件事吗？”
讲到两人的身份，乔安娜概之前躲闪的tai度，眼神也变得认真了很多。
“从海纳尔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我才发现自己选错了条lu。”她说，“并不是猎魔人不好，也不是恶魔多么样的邪恶。”
“只是本xing这种东西谁都说不准，种族也不能成为具象化的表现，不是吗？”
萨麦尔听，很是满意地点了头，反馈道：“事实上，切都是共存的。每个人都是世界上du无的存在，是他想要铸就的自己。”
“给某人贴上标签，实在是太幼稚了……”
隆多，乔安娜，尤菲……这位又位原本坚持着正义的家伙“倒戈”，就是因为心xing已成shu，对待这个世界不再盖棺定论下去了。
“那就打算直跟着我了？”萨麦尔问。
“在我找到新的未来之前，我应该不会离开大家吧。”没有实指某人，可能是乔安娜作为女孩子的矜持，也可能是她本就不依赖那个突然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又发着灿烂光辉的家伙。
不过，她自己可能都不信吧……
“嘿，你腕上的饰品很有哎。”感觉到对方的羞涩，萨麦尔转移话题，眼睛扫了下乔安娜的左腕。
“嗯，这是他们留给我的唯东西……”
他们？
“我从小在瑞莱城的孤儿院长大，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件东西。”她轻声说道，“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我就直戴在身上了。”
锈迹斑斑的镯预示着它并不是什么贵重的材料，而粗糙的做工更是贬低了它本身的价值。
是的，价值！
“这是……”萨麦尔抓住乔安娜的，目光燃起，“这是《灵魂与肉体》作者的记号，没有错的！”
不起眼的个三角形镂刻在锈迹的下方，只很小的眼睛藏于三角形之nei，似发着冷酷的目光。而仔细打量，行密密麻麻的字迹也被红黑铁锈掩埋，只有几个字还能看得清楚。
“这是古文字……”萨麦尔眯着眼睛，“尊敬的杜兰特先生……仅以这件简单的事物以表敬意……感谢您对我研究的帮助……您的学生——汉斯。”
汉斯？！汉斯！
“你……你还有更多关于你身世的了解吗？”萨麦尔紧张地问道。
“可能……我还知道我应该并不是纯粹的瑞莱人。”她说，“因为只有混血会摆脱那样黝黑的肤se……虽然我也并不算白。”
学生汉斯……那个撰写《古神之书》，并还能在千百年后留下痕迹的老巫师竟然自称为学生……&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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