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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八 屈服(2/8)

当车,自取灭亡啊!”

在长孙寿与幕僚们商议的同一时刻,在东平陵卫的镇督府内也进行着相同的商议。

时值四月下旬,天气炎热,清凉的穿堂风吹过,让人周身清爽。

孟聚穿着一身轻便的白绸短衫,手持一把名家题跋的折扇,正对着脸煽风,气质活像走马章台的花花公子。此刻,这花花公子正很有把握地说:“肖老哥,你放心就是。我料定,长孙寿肯定不敢向拓跋雄求援的,不会有外省的援兵过来,事情会在我东平省内解决。”

肖恒坐在他的对面,穿着一短青衫,活脱脱的一副平民老汉的打扮。两人穿着都很随意,显然双方交情已到熟不拘礼的地步了。

“孟老弟,何以见得呢?”

“瞒上不瞒下,这是官场的通则。东平的这场兵变,在我们看来天大,但在固阳城的六镇都督府看来,不过是乱兵闹事而已,至今一个人都没死,算什么大事!这种事,六镇辖区内,哪天不要发生个十起八起的?

倘若长孙寿为这件事向拓跋雄求援,拓跋雄肯定会给他派增援,但也会觉得这人真是太废物了,刚上任就闹出事来,还要自己帮他擦屁股——倘若让上头有了这个印象,长孙寿的这个东平都督只怕也做不长了。”

肖恒赞同道:“是这个道理。但倘若长孙寿害怕得要紧,他已顾不得自己的途,着急要求援保命呢?

“倘若要保命,长孙寿就更不能向拓跋雄求援了。如果拓跋雄从外省派兵将来增援,那来的人不是他属下,他们是不会顾及长孙寿性命的,也不听长孙寿的命令。倘若来人一意立功,直接挥师进攻守备旅,那走投无路的守备旅肯定会攻击都督府来个玉石俱焚的——长孙寿会想到这个的。”。

肖恒“嗯”一声:“好像也是那长孙寿怎么办?他总不会这样眼瞪瞪地等?”

“不会,我们逼走了鲜于霸,长孙寿肯定会再调新部队来的。而且来的是要靠得住的、他能指挥得动的兵马。只要等新兵马到了,他手上有了牌,他就会来找我们了。”

“谈判?”

“对,就是谈判。倘若大家不想同归于尽的话,只有这条路了。”

肖恒蹙眉想了片刻,他舒展开了眉头:“我明白老弟的意思了。长孙都督倘若不想与我们一块完蛋的话,他是决计不敢把这事捅到拓跋雄那去的——否则不但他的前程完了,他的小命也保不住!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孟聚诶淡一笑:“没别的办法,等着。”

在两边心照不宣的默契下,事情这样拖了下来。听闻守备旅兵变的消息,靖安城内的居民都很害怕。自古以来,乱兵一起,生灵涂炭是必然的结局,城中的富户和豪商纷纷收拾细软逃难去了,那些没什么身家的小民们也纷纷躲进了自家,拉紧了门闩,从窗户的缝隙里兴奋地窥探着外边的街道,等待着厮杀好戏的上演。

但出乎居民的预料,一个白天过去了,守备旅只是在都督府门外安静地列队、休憩,并没有冲进都督府去大开杀戒——当然,兵力微薄的都督府也不会冲出来主动挑战。两边的士兵相隔一条街对峙,保持着警戒,却是相安无事,一直到了日落。

都督府内官员们都觉得莫名其妙:往常兵变,丘八们往往都要提出各种要求的。要不是发饷发银,要不就是要求惩办某个讨人憎恶的军官。但这次的兵变实在太诡异了,士兵们围了都督府一个白天,却是没叫也没嚷——倘若不是士兵们手中的武器,官员们会以为他们是出来玩的。

晚上,包围都督府的士兵依然没有撤退。他们们把都督府门前的街道当做住宿的营地,好整以暇地搭起了野战的帐篷,铺上了睡觉的毯子,居然就在大街上宿营睡觉了。

敌人在自己眼皮底下睡觉,遭到如此的轻蔑藐视,都督府的士兵们被气歪了鼻子,却也不敢趁机冲出来——兵力相差悬殊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守备旅的铠斗士部队不在这边。谁都知道,斗铠部队才是最关键的,若是攻击了眼前的兵马引来守备旅的铠斗士,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第二天,对都督府的包围仍在继续。午后,一片喧嚷的喊杀声突然传入被包围的都督府内。听闻那激烈的喊杀和打斗声,都督府上下都是精神一振:莫不是有哪路援军来解围了?

长孙寿亲自爬上了墙头,翘首眺望,战斗是发生在几条街外的,因为房子的阻挡,他什么都看不到。

但听那厮杀声音密集,喊杀冲天,斗铠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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