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着一点，石头上一放，膀大腰圆的，挥着头缠厚布的粗棍，咣一下子，打高尔夫一样，把一个带着火花的汽油瓶子，直击上了天空，斜斜的飞向渔船。

吧唧……落海里了。

“我艹，再来。”

操家伙什的，咣声，又是一下，咚声砸到渔船上了，瞬间起了一片火，不过很快被船上几个黑影扑灭了，船上在跳脚痛骂，这边根本不理会，几个人几乎脱光了，衣服上一浇汽油，熊熊的火点起来，一边烧着发信号，一边击瓶，瓶落或在船上，或在甲板上、或在舷上，很快那渔船像星星点灯一样被点亮了，又灭了，像风中飘摇的烛光，在夜里成为最明亮的启明灯。

火光……火光……

当亮起这一点火光时，沿岸无数的三轮、两轮、面包，在急急地往这里赶，来不及靠近就开端点火了，成桶的汽油一点脚一踹，顺着沿岸就冒起一片火，被浪打灭了，又着了，又灭了，雨夜里，明灭的火光格外地亮。

火光……火光……

又一车异形兵器来了，却是数架脸盆大的飞行器，玩具，不过能远控飞行几十米，在这个特定的环境成了大杀器，远控器指挥着，一艘艘挂着点的汽油布条的飞行器，直飞目标，有的在中途轰然炸开了，有的在舷上、有的在甲板，一炸开就是一片火苗，不知道什么合成的，比汽油还难扑灭。

火光……火光……

那越来越亮的火光大葫芦已经隐隐看到了，他在雨中拼命地奔跑着，滑倒了，爬起来持续跑，他哭着，他嚎着，他吼着，他眼前是二葫芦那张奸诈的坏笑的脸，他记不清两人被抓了多少次，被人打过多少次，可他知道，在被凌辱、被唾弃、被厌恶的挣扎生存里，两个人那怕拣着垃圾箱的东里西吃也是如甘如饴。

相依为命，相守是家。

而现在，家破人亡了！他哭得止不住泪水，那个总是和他抢，和他争，和他形影不离的兄弟，再也回不来了。

他哭着，喊着，拼命地奔跑着，直朝着火光的方向，就像二葫芦在哪儿等着他一样。

火光……火光……

海上巡逻队在卫星电话里的惊喜地汇报着：“火光，我们看到了火光，很亮的火光。”

疾驰的警车上，有人拿着步话在汇报着：“火光，我们看到了火光，非常亮。”

“火光……我们看到了，正在赶赴现场……”

“火光……我们看到了……渔船，我们看到了。”

几十米的泅渡成了最后的尽地，李德利几乎筋疲力尽，身后越来越亮的火光让他心胆俱裂，眼前船上的忙乱，让他感到像到了末日，直到现在，还有带着火焰的瓶子飞向船上，处处起火的船只成了一个最显眼的目标，当他好轻易靠到船边时，已经隐隐听到了警车的声音。

“快……拉我上往！”

他在海里吼着，拽着绳索，绳索都带火了，那些烧瓶对船只没有要挟，真正的要挟是目标裸露，船上的人七手八脚把他拉上往，刚上舷，咣声一只瓶子就砸在脑袋上，然后了一片火，等他忙乱地把外衣、救生囊一脱，那火还经久不灭。

“***，这是什么东西？”李德利惊恐隧道。

“汽油兑的化合胶，要不是这么大雨，得把船烧了……老大，你把谁惹了，看这来了多少人。”船老大道着，指挥着调头。

李德利回头看，几十米外的岸边，还在聚着更多的人，更远处，密密匝匝的警灯划亮了夜色，不知道来了多少，他咧着嘴咬牙切齿道着：“***，老瘸养的这群狗，终极还是反咬了……快走吧。”

“往哪儿啊老大，让警察盯上，我们这身家可完了。”船老大道。

“扯淡，老子在船上的东西，买你这样十几只船都够了……往公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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