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居死死盯着他手掌里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

这是他送给沈意绵十五岁的生日礼物，是他曾重金聘请人来设计，又命人铸造的宝石项链，这天地间大概也就这么一条项链，对于富裕人家这不上特别珍贵，但款式却独一无二，而她也爱不释手常常戴着。

但一条项链本该有一大一的两个宝石吊坠，这个明显只有一个。

不过也足够了……足以证明，江上寒的没错，他的女儿是葬身大海了。

他一辈子就这女儿——

怎么可以死的这么委屈。

沈居望向海平面，那里有鸟类展翅飞过，耳边仿佛还响起沈意绵稚嫩的嗓音对他欢呼道：爸爸！一群海鸥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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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乱白独自一人在一旁发呆了许久，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走向在看纸报的江上寒，等他抬起头看向自己时，道：“上寒。我想知道……”她缓缓深吸口气：“想知道我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他把手里的纸报放在一边，牵着她的手坐下来，“你迟早都要知道，只不过你做好接受的准备了么？”

她轻咬下唇，听他这么一刚才好不容易给自己做了的心理建设又有些崩塌了。

江上寒一看她这神情就猜到她所想的，他揉了揉她脑袋：“你不必勉强自己。”

她狠了狠心，摇摇头：“不，你吧，我受着。”话虽这样，但这个人已经窝进了他怀里，就像一条蛇一样缠了过来。

他眼皮一跳，斟酌了下语言，道：“十几年前，沈开假借会面名义让当时身为司机的尤英雄带走了你们母子，尤英雄把你们带到了船只上，想用你们威胁施初做什么……”到这，他停顿一下去看她脸色，发现她紧抿着唇透出了几分紧张跟惊惧，便伸手搂住她。

见他停下，她反倒催促道：“继续啊……”

他手臂紧了紧，两人紧紧贴着，彼此的心跳都能清晰感觉到，他淡声道：“沈开要施初做什么这些尤英雄并不知情，只知道沈开后来怒气冲冲来了游艇上，跟你母亲吵了一架，他再进去的时候你母亲已经受伤到很严重地步。

尤英雄当时被沈开一脚踹下海，等他偷偷游了一段时间后回头看，那艘游艇已经着火了，他他当时年轻心软，知道里面有个女孩又重新回去看看，把浑身是血的你抱了出来。”

尤乱白咽了咽唾沫，精神有点发虚，他的很平淡完全没有半点激情，哪怕是跌宕起伏的故事都很无趣，可这些事情在她脑子里有留下痕迹，她不自觉的跟那些噩梦贴合在一起，发现……是那么符合。

常做的噩梦是很多很多的血湿了女孩精美的裙装，那猩红的血迹仿佛一只狰狞的手慢慢缠上了她的身体，令她呼吸困难。

江上寒紧紧抱着她微微发凉的身体，薄唇抵着她额头，许久后才感到她逐渐平静下来，悲凉一笑：“我想，沈开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们活命，他来肯定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恼怒了，所以伤害了我母亲……”

江上寒看不见她表情，但听她的语气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恨不得把沈开碎尸万段。

“我母亲叫什么？”

他神情一滞，险些把逝去岳母的名字忘了，他若无其事道：“沈意绵。”

“施初……是我父亲？”

“嗯。”

这两个名字对于她来，却奇怪的陌生，许是她当时年纪，喊他们也只是叫爸爸妈妈的缘由，但亲切感比起沈嫚跟尤英雄这两人，完全不低。

沉默许久后，她突然问道：“尤英雄为什么肯告诉你这些？”

江上寒：“……等价交换。”

“什么？！”她蹙眉，情绪突然间又不太对了。

江上寒转而道：“麦迈那些婚纱照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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